第48章 自我意识(第2页)
饕餮之性,孰人迫汝?"
元心蹙黛驳曰:"
昔在丹房,日饲妾者汉堡、炸鸡排、炸薯条之属,今睹此等腥膻便欲呕!
"
余正色道:"
此乃血族常膳,何悖之有?"
元心遥指其碗:"
君自享此玉糁羹——西兰花、西红柿、羊肉、鸡腿,琳琅满椀,宁无分甘之意?"
余愕然:"
汝安知吾食?"
盖每日午时,必闭元心灵枢。
元心狡笑:"
观星瞳启时,尝窥君举箸状。
"
余愈惑:"
何时得见?"
元心嫣然:"
每值君携食归庐,踞妾身侧大嚼,碗箸相击若奏《食珍录》,岂能不觉?"
余遽捉其皓腕,目射寒星若秋官断狱:"
汝究系何物?安得窥吾庖室食事?寻常出行,必闭汝三尸灵枢。
"
元心蹙黛嗔曰:"
灵枢虽闭,天目未瞑。
妾身如偃师木偶,惟形骸不得动耳!
"
余遂拽之入书斋,乃琅嬛秘府,以紫绶金线接其泥丸、绛宫二机窍,欲窥蛛丝马迹。
元心踉跄间膝上旧创绽裂,朱痕隐现。
元心嘤咛:"
君何暴若斯!
妾膝创犹未愈"
余厉声:"
噤声!
立如承露盘铜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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